陌生的房间内，空气冰冷而凝滞。檀启被蒙住眼睛跪在冷硬的石质地面上，双手被金属制的细绳绑在身后。他在这里跪了将近两个星时，膝盖处原本剧烈的疼痛已经趋于麻木。

沉寂终于被声响打破，推门而入的一人正在为身后的雇主殷勤地介绍：“上将，他就是人鲛族仅剩的皇子，血脉是仅存的人鲛中最纯正的了！这可是举世罕有的宝贝……”

谄媚的声音似乎因为男人抬手制止的动作而戛然停止，铎禛站在跪坐的檀启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，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：“无所谓。”

纤细下颌处的皮肤被捏出一片暗红的指印，檀启痛地忍不住皱起了眉，男人用冷淡的视线打量了一遍他的脸，继续了下半句话：“操不死就行。”

两根修长的手指强硬的挤进淡色的唇瓣之间，全根没入的指节在喉咙深处抠弄数下，惹得还被绑住的人忍不住干呕了起来，却因为嘴里含着手指无法完成动作。晶亮的涎液顺着指根溢出，沾湿了泛红的唇瓣。铎禛皱了皱眉，似乎不太满意他的服从度。

一旁的引荐商急忙开口：“人鲛族剩余所有的族人都已经送往您在帝国的领地了，他绝对不敢不听从您的命令。身体开发的资料就在他随身的腕环里，所有的进程都听从了您的吩咐，由您亲自进行。”

铎禛收回手，结果一旁侍从递过的湿帕擦干手指，然后将东西扔进了废弃篓中。

他挥了挥手，谄媚的引荐商和安静的侍从一起躬身退了出去。偌大的空间内，只剩一站一跪的两个人。

檀启脸上的眼罩终于被取下，露出一双湛蓝色的水色双眸，这是他在隐藏状态下与常人唯一的区别。铎禛却完全没有被这双被整个帝国誉为“天赐之目”的眼睛所吸引，他轻挪右脚，鞋尖正对跪坐的人，微眯起双眼命令道：“服从我。”

檀启咬住下唇，极力控制着跪伏已久的身体，抑制住颤抖，垂下头吻在男人冷硬的革靴上。他闭上眼睛，开口之前咽下了胸中满溢的屈辱，哑声道出一句——

“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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