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开始累了。
杜凌霜脚底踩着铁蹬,双腿夹紧马腹,强撑着支起身体,尽力让脆弱的部位离开编着麻绳的坚硬马鞍。
身下的乌驹喷着鼻息,停止跳跃,踱起步来,清亮的蹄声叩击众人的耳膜,杜凌霜依旧面若冰雪,没有分毫松懈的意思。
但这亘古不化的冰层有了消融的迹象,高大健硕的乌驹每走一步,就会伴随一声银铃碰撞的叮当脆响。
他发间的梅簪早已在颠簸中不知去向,一头墨发流水般倾泻下来,在刚才激烈的驯马中从肩头滑落,有几缕被风吹乱的碎发遮掩了视线,迫使他侧脸皱了下眉。
换做旁人看起来多少会狼狈落魄,可马上之人尽管穿着轻浮艳丽,扯碎的布料遮不住光裸的小腿与青紫的膝盖,却依旧有种凛然的傲气,散落的长发反倒抹去了他身上被无数规矩教条束缚的痕迹,让简傲跌宕之感愈发鲜明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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