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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曾见过的景色

“外面有什么?”楚玄问。

天光已经大亮,却又太亮了,窗格里填充的是一个个亮白的色块,光束在蓝色的窗框边晕开,窗外的世界犹如未放映的影院银幕,一片空白,除了外面的亮光,什么也看不到。

他的母亲坐在窗前,从这蓝白的格子上的右下角取下黑色的印痕。她静静坐在那里,像是一个吸取噪音的机器,对外来的声音只是听取,并不作出反应。

又过了好久,女人的大脑才终于处理好这句话,她说:“什么都有。”

“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
“因为那些离你太远。离人太远的东西就看不到了,往前,有山有河有水,有高楼大厦,一层更比一层高,于是什么都看不到了。”但她却依然向外面张望。

“那你在看什么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“你不懂。心死的人总是要找事情做,如果找不到事情做,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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